【顾燕】燕老师

写不下去了,发了吧。

关于癖好那点事儿。


很ooc,很ooc,很ooc。

 

————— 

 

燕绥之一直觉得,顾晏多少有点变/态的潜质在身上的。 

 

比如格外爱在某些时候叫自己“老师”。 

 

认真回忆起来,在顾先生还是顾同学的时候,“老师”这个称呼就不曾被他挂在嘴边,除去刚相识那会儿听尚青涩的顾晏喊过几声老师,没过多久之后,顾晏身上那种学生对老师本能的崇敬(准确的说法是本能的恐惧,介于某位同学身上压根没出现过这种情绪,燕院长自作主张进行了一些更改)就一夜之间离家出走——并且再也没回来过,而这件事也在后来成为了燕绥之认为顾晏对自己格外有意见的重要作证。 

 

好在燕绥之是个开明的老师,顾晏对他的态度不够恭敬,他也半点不介意,既没给对方穿小鞋,也没把对方拒之门外,除去有事没有爱逗人了点,他这个导师可以说当得十分敬职敬责。 

 

燕大院长在逗人间隙,偶尔也会抽空思考一下,顾晏究竟为什么总一副看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 

 

燕绥之一人身兼数职,工作量大到常让人担忧他指不定哪天就过劳告别人世,所以他能得空思考自己学生的时间着实不大多,当然,就算给他整整一个月的空闲去琢磨顾晏,他一定也琢磨不出,未来会有高频且密集地听见顾晏喊自己老师的一天。 

 

即便有人能穿回过去告诉燕绥之这件会发生在未来的大事,燕绥之更大的可能性也是认为顾晏在未来的某一天忽然让门夹了脑袋,或者不巧犯了什么事被告上法庭,最后是燕绥之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把他从被告席捞下来,一举成为他的救命恩人——嗯,一时说不上哪种理由更戏剧化,但无论是哪一种,好像都比事实——即这种怎么看都带有成人性暗示的场景要靠谱。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生如戏,燕绥之深感如此。 

 


 

 

“想什么呢?”顾晏绕道从厨房回来,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他离开的时候燕绥之就是这个姿势,回来的时候对方连低头的角度都没挪动一下。 

 

燕绥之被他一喊才回神,施施然抬头:“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属猫的吗?顾同学。” 

 

顾晏对某些人自己走神还怨其他人动静小的行为表示十分无言,他上前两步,把热好的牛奶塞进燕绥之手里。 

 

燕绥之把手里开了半天却没看几个字的卷宗一键关闭,又低头看一眼自己手里的牛奶,有点无奈:“……你这是真把我当小孩了?”


顾晏不为所动:“热牛奶安神。”


燕绥之比个讨饶的手势,把牛奶喝了。


燕绥之最近的睡眠质量着实不大好,夜间梦多还易醒,顾晏稍微翻个身,他就能第一时间睁眼,顾晏发现这件事之后,又化身护工操心起燕绥之的饮食作息。


熬夜加班,不行。


咖啡因,更不行。


除去一大堆燕绥之看着就头大的违禁事项,还有睡前雷打不动的一杯热牛奶——美其名曰安神,但燕绥之总有种他在带儿子的错觉。

 

明明自己才是年长的一方,但是好像处处被恋人照顾,燕大院长无端觉得有点掉面子。 


他们俩个人之间的辈分,着实有点乱。


想到这,又难免想起老师的事儿。


燕绥之觑一眼顾晏,顾晏正靠在桌角看他,等他喝完牛奶后拿杯子去洗,察觉燕绥之的视线,他不解其意地回望回去:“?”


燕绥之语气温和:“为了以防万一,我想问你一件事。”


顾晏单手撑在桌角,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做回应。


“你最近没有什么特殊的心愿吧?比如想听我喊你爸爸之类的?”


顾晏:“……………………?”





 

知道燕绥之脑子里都在转什么之后,顾晏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对于燕绥之忽如其来的“变/态”指控,顾晏好气又好笑,除了扶额做不出其他任何回应。

 


认真向前追溯,这段感情的起源确实有点东西可供审判,因为顾晏的身体比他的意识更加敏锐,先一步察觉了主人变质的情感。


某天早晨浑身是汗从黏糊糊的梦境挣脱出来后,顾晏站在盥洗室思考了整整一刻钟人生——不是因为做梦,而是因为入梦的人由从前东拼西凑的女郎,变成了某位有名有姓、还时不时以呛他为乐的老师。 

 

与寡言的外在不同,顾晏是敏感而聪慧的,他察觉自己心思之后的心路历程单用简单的“拉扯”并不足以形容,而欲望在爱无法得到实践时,只会带来加倍的痛苦。


万幸这份情感最终还是得到了回应——虽然跨越了漫长年月,但安全感的缺失却不是轻易能被弥补的,顾晏平日表现得不明显,只有午夜梦回,失重感骤然的时刻,某些担心自己活在镜花水月中的想法会一闪而逝。


所以顾晏喜欢燕绥之为自己失控的模样,平日里见不到的、格外明艳而鲜活的燕绥之让他有种别样的安全感——而喊对方老师也是手段之一。


可能还有一点点学生时代缺失造成的诡异补偿心理。




这种话当然不能和燕绥之说。


但被误会成变/态多少也有点……


顾晏牙疼。




燕绥之却越想越在理,他回忆起那两条被一次性报废的领带,觉得自己后知后觉参悟了恋人的癖/好,随之伴生的还有一点愧疚。


指明明身为恋人,却没有认真关注过对方需求这种愧疚。


燕绥之慢吞吞喝掉最后一口牛奶,把玻璃杯顺手放在桌前,又在顾晏伸手来取杯子时一把摁住了他的手腕。


顾晏:“?”


燕绥之抬头和他对视,表情严肃目光恳切:“顾晏。”


顾晏本能觉得不妙:“……怎么。”


燕绥之:“其实你可以告诉我的——爱/欲本来就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爱好存在个体差异性也是正常的,作为伴侣,两个人需要开诚布公的交流,这种话题也没必要避讳……”


眼瞅着燕绥之快拿出在讲台上忽悠人的功底给自己做思想开导,顾晏气笑了。



——这下误会大了。




————End————


(顶锅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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